精彩古代言情
2019/07/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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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奇热小说
作者:美帝个头
时间:2019-09-12 16:34
评语:
他唱的歌大煞风景,但是却让她一点点陷入了他精心布置的局中,当她幡然醒悟的时候,却发现……
<在旁边唱BlueMonday的同学有没有那么欠揍?
今年的风与空气要比往年冷得多。最后下起了雨。那雨使得风与空气都一起冷凝地更快更重,让我都忍不住想去停止鼻息以免呼吸之间的难受。
冷风凛烈,就算是星期一也没有赖床机会。都高三了,今年暑假搬家居然搬离学校十万八千里般地远,远到骑脚踏车上学都变成浪费生命的行为,所以开始了七早八早就要起床等搭校车的日子。
偏偏今天车上唯一空位就在这个明明长得人模人样、一张嘴却在唱衰我美好一天的家伙的旁边。
先别谈论那一长篇煞风景的歌词,他的声音倒是蛮好听的。
只是不管怎么听,他唱来唱去都是:
我有非常浓烈想拿书包往他脸上砸过去让他闭嘴的冲动。
“干嘛?”我们的大歌星终于有空闲停下他那迷人的歌声,留意我如剑般的锋利目光。
我没有答话,就一直瞪著他。
“干嘛?”他看起来极不自在地又重复了一次。
“请问你MondayBlue到底有完没完?”
“完了。”但是他又接著道,“不过你喜欢我可以继续唱。”
……超想给他一巴掌。
“不用了。”我没好气地回。
我将视线挪回正前方,离学校还有非常远的一段车程,我拿出早餐出来吃。
幸好旁边这位同学的演唱已经告一段落了,不然就算肚子再饿也食难下嚥。
我手中的三明治才刚咬下第二口,这位男同学又开口了。
“哎。”
“干嘛?”
“你饮料能不能给我?”
他虎视眈眈地望著我的奶茶。
“干嘛,你也会渴喔?”我爽快地把奶茶递给他。“没事一大早唱什么歌。”
他一句话不回,嘴里咬著吸管,又把视线放回窗外。回到我上车看见他时的状态。
之后,不管是星期二、星期三还是星期四、星期五的上放学,我都很凑巧地坐在那个永远都没人坐的他旁边的位置。
怎么他在我们车上是怎样地恶名昭彰,才会没人愿意和他坐?
我也发现了他唱歌不是只会唱一句。
他不过是将“HerecomesTuesday”留在星期一晚修结束后、与星期二到来唱。每个星期以此类推。
按照一星期的轮替,我绝对不会有那福气听见他唱到整首歌中唯一让人兴奋的Saturdaymorning.
见不到他唱他的money和honey真可惜。
不过只要想到他一脸没有任何阴晴变化的脸唱著这样激情的情节,我就算此刻人坐在他身边都忍不住笑到岔气。
“干嘛?”他轻微地皱起眉头。
“没事。”就是看见他这张脸,让我不自主地一抹取笑也笑得甜。
“你很喜欢唱歌?”我问,手上一边递给他早餐。
因为他老是唱完歌就伸手和我要早餐,我就开始了帮他带早餐的日子。
反正顺便。
“没有。”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,没有异议。
“那你是喜欢英文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喜欢费兹多米诺?”他摇摇头,我倒觉得他一直没有没有地回,只是因为懒得理我。
说到带早餐,我都不记得他有给过我钱。
有天早上,他问我:“你是哪班的?”
“干嘛?”我学他说,不过随即笑著告诉他我的班别。
从那天开始,每天晚修前的用餐时间,他都送晚餐来给我。
当然我也不记得自己给过他半毛钱。
毕竟晚餐比起早餐还是贵得多,所以我决定帮他点选丰盛一点的早餐,以免秤重的天秤不够平衡。
反正现在要找像晚餐一样贵的早餐是轻而易举。
只是他望著手上的高级早点发楞了许久,随即又飞快地抢过我手中的三明治,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解决它,我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。
有此经验以后我再也不敢擅自做主更动早餐内容。
老实说我们之间关系很微妙,说是朋友又不像。我根本没听他介绍过自己名字,是我主动剥开他罩在制服外的连帽外套,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
“干嘛?”想当然耳,他又是这句话。
“不知道你名字怎么当朋友。”
“用问的不就好了。”他拉紧外套胸前的拉鍊处,接著双手交叉胸前紧紧地裹住自己,一副方才险些被我强暴似的表情。
“我叫周亚静。”
“亚静?”
“嗯。”我都忍不住想否定这段讨论我名字的对话有存在的必要。
他在这个话题过去将近五分钟有,才又开口,“别人都叫你亚静吗?”内容却还是围绕在我的名字上。
“几乎都是直接叫全名。”我说,“他们嫌亚静两个字念起来太恶心,只有我的家人会这么叫我。”
“为什么恶心?”他又来眉头微皱这招。“亚静?”
“大概是因为听起来像是亲蜜一点的人在叫的名字吧?像我老妈和阮叔他们。”
“谁是阮叔?为什么不是老爸呢?”
“他是我继父。”我笑了笑说。
“那我也叫你亚静?”他思考了一会说。
对于他的发言我很诧异。
不过我也很讶异我脸既没发烫也没感觉丝毫地不自在,反而是很平和地回答道:“这样好像不太好。”
“但是我不想像别人一样喊你全名。”
“好吧,其实也没差。”反正名字是爸妈取的,我觉得对此没什么好矫情做作的。
“亚静。”
“嗯?”
他突然笑地灿烂起来。
我后来才发现这家伙纯粹是觉得我的名字很有趣。
之后三不五十地就会这么喊我。
包括以前说从来不曾说的‘亚静早’、‘亚静再见’等简单问候。
他叫沈逸泽。他的制服上只绣了这两个字。
他说那不是他的名字,这句话就接在他所说的“用问的不就好了”之后,所以我一直认为他是故意否认这不是他的名字。
但是越是去想他话中真实性多少,就越自我怀疑。后来我也觉得那一定不是他的名字。
感觉就不像是为人父母会取给孩子的名字。
不过就在他说:“你的名字还不是一样。”我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。
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。
尽管如此,我最后还是选择相信“沈逸泽”是他的真名,因为教官怎么会放任一个穿著没绣真名在制服上的家伙纵横校园呢!
还有另外一个因素。
因为我喜欢他的名字。
我都叫他沈逸泽。
我们学校很大,且班级数颇多,我和沈逸泽很少在上课期间碰到面,仅有上放学能够聊天。还有星期二三四的晚自习,他送晚餐来给我时。虽然如此,我们也不曾有过一起吃饭的经验。
但是我总觉得我们感情很好,很不像普通朋友。
和别人比较起来,沈逸泽对我很好。
面对他人一向懒洋洋的沈逸泽,却老是爱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。
“亚静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寒假要做什么?”
“来寒修啊。”这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考验。
“寒修之后呢?”
“过年吧?考学测吧?”短短一个寒假行程居然这么满。
“还有呢?”
“睡觉吧。”
“嗯。”沈逸泽眼神朦朧、且没有视焦地望著前方,看来是要睡著了。
学测第一天,我在偌大的考场见到沈逸泽。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这样不期而遇,说要打招呼也尷尬,我都不能确定一张脸面向我这边的沈逸泽,是不是有看见我。
他既没有朝我走来,他那站得直挺挺、手插两边牛仔裤袋的姿势维持了一阵子过后,他走开了。
第二天的考试,原本没来过学校设置的休息区的沈逸泽出现了。
一见到我,就是拿过我手上的早餐,逕自地吃了起来。
“你干嘛不吃早餐?”该不会一大早来这里就是为了堵我的早餐?
“我昨天……”他看著手中的三明治说话,“昨天考完试的时候,我在校门口等你。”他说,“但是人都走光了,我都没找到你。”
“啊?”
他默默地将三明治给吃完,拍拍双手,拿出一本教科书,然后趴在上头睡觉。
“喂,沈逸泽。”
“嗯?”他头也没抬地答应。
“下次你一定能找到我的。”我说。像安慰一个孩子那般地说。
“嗯。”他的声音还是一样听起来没有丝毫情绪。
现在我们别人眼中更显得要好。
沈逸泽出生二月。他想过找我帮他过生日却不敢明说。
好吧,其实我不晓得他是不敢、还是不懂得怎么开口。依他的思考逻辑看来,他算是开口了,只是听我言下之意,寒假应该很忙没空接受他的邀约。
要不是我在学测最后一天,心血来潮自己开口问了他哪时生日,关于“我拒绝了沈逸泽的邀约”这件事永远都会成为无人知晓难解的谜。
我买了多米诺欧版的二手CD送他。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地喜欢多米诺过。就因为现在身边正有个能把蓝调音乐唱成爵士调的沈逸泽。
只不过我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。
沈逸泽看著我的礼物,我怎么好像见到他有些为难。
“这张…我有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这到底是我没考虑过的问题。
不过我也不太算太吃惊。他如果没有这张CD怎么会唱BlueMonday?想来我还真不是普通在蠢。
“不过好像和我家那张有些不一样。”他仔细地翻前翻后看著。
“唉!”我坐在他身边叹大气。
“亚静?”
“我真白痴。”我看著他忍不住苦笑。“没头没脑地又多送你一张一样的CD。”显得这份礼物就像我那天无预警地更换了他的早餐一样,都变成一种累赘。
“亚静。”他喊著我。“你生日是什么时候?”
“八月。”我说,“问这个干嘛?”
“我现在收下你这张。”他道,“等你生日的时候,我再把我原本就有的那张送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这样这份礼物就不会没有意义了。”他对我微笑著,“反而会更有意义。”
沈逸泽的话让我感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不过有一股更大的愉悦感,使得我展开笑容。
沈逸泽的笑容很轻却又令人印象深刻。
他对我而言就像个孩子,态度很冷,但更多时候都让我感到窝心。
不过这件事也让我学到一件重要的事。
那就是饭可以乱吃,礼物不要乱送。
沈逸泽生日的那天很冷。沈逸泽身上穿得很单薄,他的外套就像他每天穿上学的黑色连帽外套相似,他说同样的款式顏色他一共买了五件换穿。而我穿得像隻熊那般壮,因为我极畏冷。
但是沈逸泽穿得少不代表他就不怕冷,他冷得直打哆嗦,我让他围上我的大红围巾。“怕冷还穿这么少。”
“因为这样感觉比较帅。”他的牙上下打颤,说句话声音也颤抖不停。
见到他这样我确实感觉不到帅意何在。
这句话却又很快地被我自己给推翻。
沈逸泽半张脸都掩没在大红围巾之中,与他那被冻得惨白的肤色两相映衬。他的眼睛向来就无神,半开闔时,双瞳在纤长的睫毛一隐一没之间总迷濛得漂亮。“好香。”沈逸泽说。
我不禁赧红了脸。
我们到电影院里头想躲寒气,却不慎挑了部难看的电影,开场没多久两人都睡著了。
新学期开始,天气还是有点微凉,沈逸泽借了我的围巾一直没还。